尤金·奥尼尔:这七月四日不过是出愚蠢的闹剧 | 未来荐读
“很好,笑吧!你们以为洪水灭世是你们死后的事,和你们毫不相干!可是留神着点吧!说不定在你们活着时就来临呢?全世界无产者为什么不会团结奋起呢?他们除了锁链,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他威胁似地朗诵道) ‘天气越来越热,呵,巴比伦!你那柳树底下依然凉爽!’”
啊,荒野
第一幕(选)
[美]尤金·奥尼尔
汪义群 译
这位—度也是穿着陀螺形裤子,
挥霍豪饮而走向毁灭的人。
第一幕
景 康涅狄格州一个较大的小镇,米勒家的起居室。1906年7月4日早晨七点半左右。
房间很大,在清晨的阳光下显得温馨而欢乐,房间里陈设的是时下流行的不太值钱的、刻板而缺乏情致的家具。在左边靠前的两扇窗下,一只沙发倚墙而立.上面放着丝织缎制成的靠垫。稍靠后,沙发旁边的沿墙空地处,有一只玻璃门书橱,橱里摆满一套套的廉价书。在左边靠后的墙上,有一个装有移动门和门帘的双重出入口,通向一间没有窗户的幽暗的后客厅。出入口的右面另有一只书橱,这是一只很小的没有门的橱,里面塞满孩子们的书以及多年前的畅销书——这一家人确实读过的书。在这只书橱的右面,是一个和左面那个出入口相对称的出入口,上面也装有移动门和门帘,通往一间光线充足的前客厅。右边墙的后部,是一扇通往门廊的纱门。沿着这墙再往前,是两扇窗,窗户之间摆着一张书桌和一把椅子。房间中央是一张大圆桌,桌上有一盏绿罩台灯,台灯的电线连着上面一盏枝形吊灯的五个插座中的一个。围着桌子,放着五把椅子——左面、右面和右后面是三把摇椅,后面和左后面是两把扶手椅。一条价格适中、看上去并不难看的地毯铺满了大部分的地板。墙上糊着白色墙纸,上面印有明亮的、蓝得难看的图案。
米勒太太 (突然地——吃了一惊)理查德在哪里?我们把他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咦,这孩子到哪里去了?我记得吃了早饭他跟我们一块儿进来的。米尔德丽德 我敢打赌他一定躲到什么地方给穆里尔·麦科姆伯写诗去了,这个傻瓜!或者装作在写诗。我想他只是在抄——
阿瑟 (回头朝餐厅处望去)他仍旧呆在餐厅里,在看一本书。(回过头来——嘲笑地)天呀,他现在老是看书。我可不愿意这样消磨节日的大好时光。
米勒 (讽刺地)他读学校里的课本,你也会觉得奇怪吗?这就是为什么他在班上拔尖的原因。我希望在你离开纽黑文之前,他们有时间教你懂得读书是个好习惯。
米勒太太 (严厉地)这倒叫我想起来了,纳特。我一直想告诉你理查德在读些什么讨厌的书。你得好好跟他谈一谈——(她从椅子里站起)我现在就上楼去把这些书拿来。我见过这些书,他把它们藏在衣柜的搁板上。你等着看这是些什么——(她急急忙忙地从右后方走出,穿过前客厅。)
米勒 (显然对她带些什么书来不感兴趣——转向锡德,埋怨地)我看直到七月四日这天过了她还是拿不出什么——(然后咧嘴一笑)不管怎样,我知道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我做孩子的时候,也是常常躲在—边读这类书的。
锡德 我也一样。我想迪克正迷上了尼克·卡特或者科利尔老船长的故事哩。
米勒 不,他早就过了看这种书的阶段。他现在最感兴趣的是诗,我想——是情诗——和社会主义的东西,我从他那些极的言论中猜得出来。(然后轻快地)好吧,教训教训他也好。(他叫道)理查德!(没有回答——便提高嗓门)理查德!(还是没有回答——于是他大吼一声)理查德!
阿瑟 (喊道) 迪克,醒醒吧!爸在叫你哩。
理查德的声音 (从餐厅里传来)哎,我这就来了。
米勒 见他的鬼!他只要一埋进书里,即使屋子塌了他也不会——
(理查德出现在从后客厅进来的门口,手里拿着那本他正在读着的书、手指还夹在书页中作为记号。他看上去有点儿惊慌失措的样子,很不愿意地从另一个世界被唤回现实中来。
他马上就要十七岁了,刚刚高中毕业。从外表看来,他是父母绝妙的混合物,以致他俩都认为他像对方。他那淡棕色的头发像母亲,灰色的眼睛像父亲;他的脸形不大也不小,身材适中,不胖也不瘦。他算不上好看,但也并不难看。但他确实和他的父母都不同。他身上多了一些特别敏感的东西——一种烦躁不安的、忧心忡忡的、反抗的、腼腆的、梦幻的、忸怩的成分。他的举止间或像个单纯朴实的男孩,间或又像个装模作样地扮演角色的演员。他穿的是预备学校的服装,和阿瑟那一身大学制服造成对照。)
理查德 你叫我吗,爸爸?
米勒 我希望我能和你坦率地谈—谈。过来,坐一会儿。(他指了指身边那张桌子右面的摇椅。)
理查德 (向前走去——利用这个机会宣扬一下自己的想法——用一种辩解而又自尊的口气说话)我没有听到你叫我,爸。我刚才停留在另一个世界里呢。
(米尔德丽德偷偷地伸出一只脚,把理查德绊了一下,差点儿摔倒。她高兴地笑了起来。阿瑟也笑了。)
阿瑟 干得好,米德!他这该醒醒了吧!
理查德 (局促不安地露齿一笑——现在完全像个孩子了)真讨厌,米德!你看着我怎么对付你!(他把她推到沙发里,用一只空着的手呵她痒,另一只手里仍旧拿着书。她尖叫起来。)
阿瑟 让她尝尝厉害,迪克!
米勒 够啦够啦,别闹下去啦。你在这儿坐下,理查德。(理查德顺从地在桌子右面那把椅子上坐下,正好对着父亲)你今天打算干些什么?跟米尔德丽德一起去海滨吗?
理差德 (轻蔑而傲慢地)那个姑娘家的愚蠢的聚会!我当然不会去!
米尔德丽德 他不去是因为穆里尔没在。我敢断定他们已约好在什么地方碰面喽。
理查德 (羞得满验通红)你给我闭嘴!(然后转向父亲)我想我就呆在家里,哪儿也个去,爸——无论如何.今天早上哪儿也不去。
米勒 帮着托米放鞭炮吗,嗯?
理查德 (挺了挺身子——一本正经地)我不干。(接着又自命不凡地皱起眉头)我才不信七月四日这套愚蠢的庆祝活动哩——所有这些关于自由的谎言——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任何自由!
米勒 (眼里闪着光)嗯。
理查德 (兴奋起来)这自由人的土地和勇敢者的家乡!他们应该把这叫作奴隶的家——雇佣的奴隶被踩在资产阶级的脚下,接着饿,为孩子们能得到一块面包而哭喊,所得到的却只是石块!这七月四日不过是出愚蠢的闹剧!
米勒 (把手遮住嘴免得笑出来)嗯。真是些慷慨激昂的言辞。你这些牢骚只能在家里发发,最好别去外面乱讲,否则他们要抓你进监狱的。
锡德 再扔掉牢门的钥匙。
理查德 (黯然)让他们抓我进监狱好了。可是,宪法中关于言论自由这一条又怎么说呢?这一定也是出闹剧罗!(不屈服地又说了下去)不,你们可以庆祝你们的七月四日,我却要庆祝人民再次搬出断头台以及我亲眼目睹皮尔庞持·摩根被关在死囚车里推走这一天!
(他父亲和锡德听得十分有趣;莉莉感到吃惊,但看到他们这样,也笑了。米尔德丽德疑惑不解地盯着他看,她以前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神奇谈怪论。只有阿瑟流露出一个爱国主义者的义愤的反应。)
阿瑟 喂,你这个放肆的小子,到外面去夸口去吧!你在七月四日说这种话,真该挨揍!
米勒 (严肃地)孩子,要不是我知道是你在说话,我会以为我们是和埃玛·戈德曼在一起呢。
阿瑟 不要紧的,爸爸。等我们让他进了耶鲁大学,我们会叫他改变想法的!
理查德 (极为不屑地)哈,耶鲁!你以为这世界除了耶鲁以外就什么也没有了。耶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阿瑟 你将来会知道的!
锡德 (挑逗地)不要被他们吓到,迪克。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莉莉 (吃惊地)锡德!你说这话不应该当着——
理查德 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莉莉姑妈——一个小孩子?比锡德舅舅说得更粗的话我都听到过。
米尔德丽德 他自己说的话更粗,我敢肯定!
米勒 (带着一种滑稽的无可奈何的神情)好了,理查德,我发现每年七月四日我总得至少听一遍政治演说。我只是希望在早餐后听一遍你这特别激烈的演说,今天余下的时间你就可以放我们过门了。
(所有的人都笑了,把这话看成是一个暗示。)
理查德 (忧郁地)很好,笑吧!你们以为洪水灭世是你们死后的事,和你们毫不相干!可是留神着点吧!说不定在你们活着时就来临呢?全世界无产者为什么不会团结奋起呢?他们除了锁链,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他威胁似地朗诵道)“天气越来越热,呵,巴比伦!你那柳树底下依然凉爽!”
米勒 嗯,不错。但它跟你刚才说的话有何联系?这是你正在看的那本书里的话吧?
理查德 (居高临下地)不。那是诗。而这是散文。
米勒 我听说诗和散文是有区别的。这是哪一本书里的?
理查德 (自傲地)卡莱尔的《法兰西革命》。
米勒 哩,这么说来这就是你推出死囚车并把倒霉的老皮尔庞特关进去的地方咯。(然后严肃地)你在读这本书,我很高兴,理查德。这是一本极好的书。
理查德 (流露出明显的惊讶)什么,你也读过这本书?
米勒 是吆,要知道,即使是个报馆老板.也不能不时时读一点书啊。
理查德 (窘迫地)我——我的意思不是——我知道你——(接着热烈地)是呀,这难道不是本好书吗,虽然——关于米拉博的那部分——还有关于马拉和罗伯斯庇尔的那部分——
米勒太太 (从前客厅进来,因生气而脸色通红)别去关心什么罗伯斯庇尔了,年轻人!你现在就告诉我,你把那些书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它们原来在你衣柜的搁板上,而你现在却把它们转移到其他什么地方去了。你马上就上楼去把它们拿来交给你父亲!
(有那么一瞬间,理查德突然露出内疚和沮丧的神色。接着,他怒气冲冲地作出要申辩的样子。)
米勒 (用理解的目光迅速看了他一眼)现在别去叫他拿书了。我们要把整个上午浪费在这些该死的书上啦。不管怎么说,他有权保存自己那个小图书馆——我是说,只要这些书不太——那都是些什么书,理查德?
理查德 (不自然地)嗯——是一些——
米勒太太 我要告诉你,如果他不愿意——你就得跟他好好谈一谈。(接着,看了一眼理查德,怒气平息了下来)我倒不是责怪理查德,一定有个他认识的孩子在向他吹嘘什么进步啊、邪恶啊之类的,而且告诉他关于——
理查德 不对!这是我自己从报上和别的书里读到的。
米勒 好吧,不管怎么说,书可是在他的搁板上。两本是那个糟透了的王尔德写的,他为了天知道的罪恶被关进了监狱。
阿瑟 (突然地——以一种严肃的权威口吻)他犯了重婚罪。(接着,当锡德好不容易才忍住猥亵的笑声时)你在笑什么?我想我应该是知道的。大学里的一个同学告诉我的。当这个王尔德被逮捕时,我那同学的父亲正好在英国——而且他还说,他记得有一次他母亲问起父亲这件事。他父亲告诉他,王尔德犯的是重婚罪。
米勒 (用手遮住笑脸)这么看来,一定不会错了,阿瑟。
米勒太太 我相信他会犯这种罪,也会犯别的任何罪行。他有一本叫作什么的画像的书。
理查德 是《道连·格雷的画像》。这是一部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小说!
米勒太太 在我看来是一堆不值钱的废物。他还有一本是诗集,一本我记不起书名叫什么之歌的诗集。
理查德 是《累丁狱中之歌》,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一部诗集。(他把“监狱”两字念成了别字。)
米勒太太 这诗集里说的全是某某人杀了他的妻子,后来碰到了绞刑这类事。依我看来,这人是罪有应得。另外还有两本书,是那个肖伯纳写的——
理查德 当今活着的最伟大的剧作家!
米勒太太 听他说起来倒像是这么回事儿!你知道,纳特,他就是那位写了一出关于——好了,不去管它——这戏简直令人作呕,人们甚至不准它在纽约上演!
米勒 呣,我记得这事。
米勒太太 那两本书,一本是他的戏剧集,另一本书名很长,我也弄不清楚,只知道它不是剧本。
理查德 (骄傲地)《易卜生主义的精华》。
米尔德丽德 啊!老天爷,多怪的名字!它是什么意思,迪克?我敢打赌他肯定不知道。
理查德 (发怒)我当然知道!这本书讲的是易卜生,莎士比亚之后最伟大的剧作家!
米勒太太 对了,那儿也有一本那个易卜生写的戏剧集!还有一本叫斯文什么的人写的诗集。
理查德 是斯文朋写的《诗歌与民谣》,妈。他是雪莱之后最伟大的诗人!他述说着真正爱情的真话!
米勒太太 什么爱情!哼,我把这本书看来看去,只有一句话好说,那就是他实在应该和王尔德一起进监狱。有些东西我简直念不出口,写得那么粗俗——全是些关于——好了,当着莉莉和米尔德丽德的面我不便同你说。
锡德 (对理查德眨廷眼——打趣地)别忘了,我和那个人倒有几分接近,迪克。我感到自己需要点诗的教育。
莉莉 (感到震惊,但笑了起来)锡德!你不觉得害羞么?
米勒太太 这不是什么好笑的事。另外,还有吉卜林的书——我觉得这个吉卜林还不算太坏。最后,还有一首诗——一首长诗——叫鲁拜什么的——理查德,这诗名叫什么来着?
理查德 欧默·伽亚谟的《鲁拜集》。这是最最好的一本书!
米勒 噢,我也读过那本书,埃西——在办公室里还放了一本。
锡德 (热情地)我也读过。真是一本人见人爱的书!
莉莉 (既羞涩又兴奋)我——我也读过——在图书馆里读的。我喜欢——其中的某些部分。
米勒太太 (感到震惊)什么,莉莉!
米勒 现在人人都在读这本书,埃西——看来对他们并没有什么坏处。这书里有一些好的东西,照我看来——真实的东西。
米勒太太 (有点困惑,不知所措)嗨,纳特,我看不出你怎么会——这书看上去猥亵得很哩——至少我读过的那部分。
锡德 记住这一句:(有声有色地朗诵其中一行)“呵,你呀,在我将要徘徊的路上设下陷阱”——你看,我一直注意到我的路上怎样被人设了陷阱——那是在过去,你们心里明白!(他打趣地斜视了莉莉一眼.其他人都笑了起来。但莉莉正陷入忧郁的沉思中,没有听见他的话。)
米勒太太 (尖刻地,但很明显地克制住通常谈到锡德时会有的微笑)你呀,会把那些带有酒气的诗都挑出来的!
莉莉 (突然地——用一种哀婉的情感,羞涩而不熟练地念道)我喜欢——因为它真实:
“移动的手指写着,一旦写了
便源源地流出,不管才智还是虔敬
都难以把它收回,删去半行,
也无法用眼泪洗掉片言只字。”
米勒太太 (惊讶地,其他人也同样吃惊)唔,莉莉,我以前从来不知道你会背诗!
莉莉 (立刻露出像做错什么事似的神色,抱歉地)我——它不知怎么留在我的记忆中了。
理查德 (瞧着她,似乎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她似的)你真行,莉莉姑妈!(接着充满热情地)不过那首诗还不算最好。最好的一首是这样的:
“树下放着一卷诗章,
一壶酒和一块面包,
在这荒野之,你在我身旁吟唱——”
阿瑟 (对他们这种引诗摘句的玩意儿早就厌烦得要命,已踱到右面那只书桌后的窗口)嘿!看谁从小路上过来了——麦科姆伯老头!
米勒 (烦躁地)戴维?究竟这该死的老——锡德,我看我们永远别想去参加那个野餐会啦。
米勒太太 (焦急地)他知道我们这么一太早准在家里,说谎也没用。(接着,被另一个想法吓了一跳)那个诺拉——就是那么笨,有人来从来不知道去应门的,非得我每次提醒她。纳特,你得去和戴维谈谈。我去叫诺拉把他引到这儿来。莉莉,你从后楼上去,把你的东西都难备好。我一会儿就上来。纳特,你想法摆脱他,越快越好!不管那个老笨蛋要——(她和莉莉急急忙忙穿过后客厅出去了。)
阿瑟 我得赶在这之前走了——正好去赶八点二十分的电车。
米尔德丽德 我也得赶那班车。等我把帽子取来一齐走,阿瑟!(她冲进后客厅)。
阿瑟 (在她身后喊道)我不能等了。你要是快一点,也许赶得上我。(他走到后客厅门口时转过身来——咧开嘴笑)麦科姆伯也许是来了解一下,看看你打他女儿的主意是不是有点丢人现眼,迪克!趁现在还来得及,你快逃吧!(他一边笑一边穿过后客厅走了。)
理查德 (有点心绪不宁,但装出勇敢的样子)你们以为我怕他吗?
米勒 (注视着他——皱眉)想象不出为的什么——但准是来告状的,这我知道。我只希望少跟这个老家伙套近乎——不过他却是最帮我们赚钱的广告客户。
锡德 (同情地)我懂。但你无论如何得叫他滚蛋。他比你更需要那些广告。
(从屋后传来铃声,这声音来自后客厅的左方。)
米勒 他来了。你快离开,迪克——不过等他一走就回来,听到没有?我话还没有和你讲完呢。
理查德 是,爸爸。
米勒 你最好也离开,锡德。你知道戴维是不喜欢听笑话的。
锡德 而且见了我就像见了毒药一样!走吧,迪克,我们出去帮托米放鞭炮去。
尤金·奥尼尔
尤金·奥尼尔
尤金·奥尼尔(EugeneO'Neill,1888-1953年),美国著名剧作家,表现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家。主要作品有《琼斯皇》、《毛猿》、《天边外》、《悲悼》等。尤金·奥尼尔是美国民族戏剧的奠基人。一生共4次获普利策奖(1920,1922,1928,1957),并于1936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一日一书
保卫马克思
作 者:[法]路易·阿尔都塞
译 者:顾良
定 价:23.00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
出版时间:2010-10
《保卫马克思》名是一声呼喊,几乎是一个口号般的呼喊,今天它仍然在回响着,或者说它又一次回响起来,其声音还如同三十年前一样响亮。不过,这种回响有另外的原因,并且是处于完全不同的境况中的。阿尔都塞这部著作现在面对着新老的读者,而老读者们再次阅读阿尔都塞的著作之前,自身却已经有深刻的改变了,其接受作品的方式也有巨大的改变了。
本期编辑:张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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